第078章 07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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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78章 078
白術是真的覺得很離譜。
他也不是沒有因為長相俊雅的緣故, 被接待過的病患暗送秋波，但那都是些小姑娘，表達感情時也都很含蓄，哪像是海什木這樣, 連帶著長生直接把他安排了。
對, 長生。
平時怎麽不見他這麽積極。
他自己也不聽聽他到底在說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什麽指導, 什麽守門，什麽雙修之法。
說真的，白術本來覺得自己對長生夠了解了，但這麽一看, 怎麽說呢，果然道行還是太淺。
“這個玩笑不好笑。”白術試著阻止長生和海什木這種不靠譜的行為，“我對海什木並沒有那種意思。”
“我對你也沒有愛情。”海什木對上了白術的眼睛，“只是稍微想體驗一下快樂的事情。”
“一來能治療，二來能體驗仙法, 用你們璃月的話來說,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，何樂而不為？”海什木想了想, “如果是害羞的話, 我也可以把你的眼睛蒙上。”
白術：“……”
他按住太陽穴, 指肚在穴位附近輕輕揉捏,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海什木的這句話。
太多想要反駁的地方了。
這麽多槽點聚在一起，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找重點了。
“我並無和他人發展這種關系的心思。”白術搖了搖頭，語氣委婉地勸告海什木打消那些奇怪的暧昧心思，“你能找到更好的人。”
“更好？”海什木不在意擺擺手, “至少現階段你就是最好的，我何必舍近求遠。”
“至於現在, 我也沒想著要找什麽更好的人維持穩定的關系。”海什木的話相當坦然，“我就圖個新鮮快活，露水情緣才是我最喜歡的相處模式，嗯，通俗點說，就和你神農嘗百草一樣，沒見過的藥草先嘗嘗再說，了解完就可以去找下一個了，之前的保留在記憶裏就好，你說對吧？”
“……嗯，從這個角度去詮釋的話，似乎的確是這樣。”白術的臉色有些無奈，“但是從你的口裏說出來，總覺得藥師一脈嘗試百草的行為都變得濫情了。”
“看來你和你的師祖們，都是屬於很純情的類型。”海什木想到什麽，“所以，你不會到現在都……嗯？”
海什木意有所指。
“嗨，就是這樣。”長生嘆氣，“他整天咳咳咳的，給其他人看病時還能隱藏一二，要是真有身邊人，自然是瞞不住的。”
然後下一秒長生就畫風一轉，語氣激動：“不過海什木你的出現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！春風一度嘛，長得好看身材不錯就行，反正到最後都是你走陽光道他走獨木橋，一晌貪歡怎麽了！你收獲了快樂，他收獲了健康！”
“……長生。”白術將長生按了下去，“別再添亂了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添亂，我可是全心全意為你著想……嗚嗚嗚！”長生的嘴巴被白術按住了。
“抱歉，海什木，恕我不能答應。”白術面帶歉意地看著海什木，“我不太擅長處理這種關系，所以請你見諒。”
他的脾氣是真的很好。
海什木都覺得白術的脾氣好到能讓人欺負死：“道什麽歉啊，這種事情你情我願，不願意也沒什麽啊，說了不用這麽客氣了。”
白術頷首。
見這件事情似乎就頭重腳輕地過去，白術也放開了一直在“慫恿教唆”的長生。
他們轉而開始談論一些正經的話題，比如研究海什木的身體。
……好像聽上去也正經不到哪裏去。
“雖說是地脈之花的功效，但具體的願望內容和達成條件，仍是未解之謎。”
“相比起這些，我更在意是誰對我做了這一些。”海什木看了看自己的手，“沒有相關記憶的感覺可一點兒也不好受。”
當然要是說實話，海什木也不是特別在意。
心性的變化真的能夠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。
若是之前的他，說不定會對那個未知的存在有執念，但如今身心放松，也找到了自我的意義，對於這些塑造自己的，若是能做了斷，那最好，不能了斷的話……也隨自己心意。
畢竟這個“存在”和帶給海什木慘烈記憶的博士不同，他就像是水中的夢幻泡影，朦朦朧朧，沒給海什木帶來什麽實感，反正有緣再會，沒緣就這樣吧。
“至少現在有了思路，順藤摸瓜總比什麽都不知道胡亂摸索更好。”白術這樣說道。
海什木想想也是這個道理：“嗯，我本身的存在，也是一種證明。”
一切都能有跡可循，一切都會找到答案，只是需要時間去發酵而已，海什木能活很久很久，他等得起。
“我等得起。”海什木說道，“我看不到我壽命的終點，我總會找到答案。”
這件事沒有著落，頂多在海什木的心裏留下一根刺；現在需要提前考慮的，還是白術這邊的事情。
“你若是要繼續看病的業務，那麽我就在晚上過來找你。”海什木做著規劃，不過跟白術聊到這裏的時候，他想到了什麽，“不過，現在不也是白天？作為名醫，怎麽今日就沒人來找你？”
“他每月要空出幾天來調理身體，這幾天病患都由其他藥師接待，今天就是這個時候。”長生幫忙解釋。
海什木點頭。
這樣他就理解了。
“那我也可以在這個時間段過來找你，爭取早點讓你全年無休看病。”海什木這樣說道，“現在就試試輸送生機？有什麽註意事項嗎？還是你那裏操作就可以了？”
“按常理而言，我為主導，但我之前並未有過轉移他人生機到自己體內的嘗試，可能也需要海什木幫忙配合。”
具體的流程就按照白術之前給病人治病的流程走。
主要還是需要身體接觸。
海什木躺在榻上，解開了上半身的衣物，左側臂膀位置的拼合痕跡在沒有衣袖的阻礙之後，還是相當醒目。
長生看到的時候很意外。
“你的手臂？”長生睜大眼睛，“假肢嗎？做得很真啊，我都差點看出來。”
“嗯，經過了幾版改良，很好用，如果有影響的話，需要我拆下來嗎？”
“不，不需要。”看海什木真的下一秒就要把自己“肢解”，白術及時攔下了他，“這並不會影響什麽。”
他認真地看著海什木：“無論是檢查還是治療，都是為了患者的身體健康，所以，一切以你優先，你若是不適，隨時可以叫停。”
白術的溫柔體貼，融入了他的舉手投足和所作所為。
海什木還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麽能成為璃月人人稱道的醫師的。
現在看來，第一印象果然要不得，海什木當時還以為白術是和富人一個類型的笑裏藏刀、口蜜腹劍的家夥。
香爐裏的熏香裊裊。
低咳的聲音在秘法的運轉下漸漸被撫平，年輕醫師的氣色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好轉，身體的改變讓白術自身都難掩驚訝，海什木打著哈欠，從塌上坐了起來，他低垂著眉眼，神色的困倦和白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看起來還是有副作用的。”海什木覺得現在的自己莫名犯困，“但這副作用比我想得要輕得多，你不會留手了吧？”
海什木斜眼輕哼：“做這件事之前，我就跟你說過不用客氣，生機抽取的量少，固然安全，但時間會變長，照我的說法，還是盡早解決最好。”
“我並未留手。”白術看著海什木的神色也略微疑惑，“按照我之前給病患輸送生機的經驗來看，這時候的感覺實在不會太好。”
長生道：“個人體質不能一概而論，對於海什木這家夥來說，從不需要睡眠到現在犯困，已經是很大的消耗了。”
長生的說法，海什木和白術覺得還是相當有道理的。
“嗨，要我說啊，不如用我的雙修之法。”長生還沒有打消那個離譜的念頭，“陰陽互補，雙方都能更有精神，可就是使用條件苛刻我才沒用過，但套到海什木和白術你的身上不是很合適嗎。”
“白術先生不樂意，就別強求他了。”海什木再次打了個哈欠，“越來越困了，我能在這房間睡一覺嗎？”
“當然，海什木你就好好休……”白術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了肩膀的重量忽然一輕的瞬間。
白蛇繞上銀灰發色青年的肩膀，微紅的蛇信子卷上唇齒，如撬開蚌肉觸碰柔軟肆無忌憚吮吸，殷紅漫上眼角，顫動的黑色長睫投下的痕跡都仿佛染上濕潤色彩，時間慢得像是一世紀，又像是眨眼消逝，快得不能反應。
白術在瞳孔地震。
長生饜足地蜷了蜷身體：“喏，還得我親身演示一下才行，這下舒服多了吧？”
“竟然還能分叉……”海什木的指肚擦過嘴唇，聽到長生的話語，海什木認真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態，讚同地點頭，“嗯，是很舒服，感覺一下子精神起來了。”
“對吧對吧。”長生得意洋洋，“這樣子才算互惠互利，要是單純用‘珥蛇拖龍’那秘法，還是會耽誤海什木時間的，你說對吧，白術？”
白術要自閉了。
別問白術，白術什麽都不想知道，白術只想靜一靜，請別跟白術說話。
白術會謝謝你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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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是沒有因為長相俊雅的緣故, 被接待過的病患暗送秋波，但那都是些小姑娘，表達感情時也都很含蓄，哪像是海什木這樣, 連帶著長生直接把他安排了。
對, 長生。
平時怎麽不見他這麽積極。
他自己也不聽聽他到底在說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什麽指導, 什麽守門，什麽雙修之法。
說真的，白術本來覺得自己對長生夠了解了，但這麽一看, 怎麽說呢，果然道行還是太淺。
“這個玩笑不好笑。”白術試著阻止長生和海什木這種不靠譜的行為，“我對海什木並沒有那種意思。”
“我對你也沒有愛情。”海什木對上了白術的眼睛，“只是稍微想體驗一下快樂的事情。”
“一來能治療，二來能體驗仙法, 用你們璃月的話來說,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，何樂而不為？”海什木想了想, “如果是害羞的話, 我也可以把你的眼睛蒙上。”
白術：“……”
他按住太陽穴, 指肚在穴位附近輕輕揉捏, 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海什木的這句話。
太多想要反駁的地方了。
這麽多槽點聚在一起，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找重點了。
“我並無和他人發展這種關系的心思。”白術搖了搖頭，語氣委婉地勸告海什木打消那些奇怪的暧昧心思，“你能找到更好的人。”
“更好？”海什木不在意擺擺手, “至少現階段你就是最好的，我何必舍近求遠。”
“至於現在, 我也沒想著要找什麽更好的人維持穩定的關系。”海什木的話相當坦然，“我就圖個新鮮快活，露水情緣才是我最喜歡的相處模式，嗯，通俗點說，就和你神農嘗百草一樣，沒見過的藥草先嘗嘗再說，了解完就可以去找下一個了，之前的保留在記憶裏就好，你說對吧？”
“……嗯，從這個角度去詮釋的話，似乎的確是這樣。”白術的臉色有些無奈，“但是從你的口裏說出來，總覺得藥師一脈嘗試百草的行為都變得濫情了。”
“看來你和你的師祖們，都是屬於很純情的類型。”海什木想到什麽，“所以，你不會到現在都……嗯？”
海什木意有所指。
“嗨，就是這樣。”長生嘆氣，“他整天咳咳咳的，給其他人看病時還能隱藏一二，要是真有身邊人，自然是瞞不住的。”
然後下一秒長生就畫風一轉，語氣激動：“不過海什木你的出現完美解決了這個問題！春風一度嘛，長得好看身材不錯就行，反正到最後都是你走陽光道他走獨木橋，一晌貪歡怎麽了！你收獲了快樂，他收獲了健康！”
“……長生。”白術將長生按了下去，“別再添亂了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添亂，我可是全心全意為你著想……嗚嗚嗚！”長生的嘴巴被白術按住了。
“抱歉，海什木，恕我不能答應。”白術面帶歉意地看著海什木，“我不太擅長處理這種關系，所以請你見諒。”
他的脾氣是真的很好。
海什木都覺得白術的脾氣好到能讓人欺負死：“道什麽歉啊，這種事情你情我願，不願意也沒什麽啊，說了不用這麽客氣了。”
白術頷首。
見這件事情似乎就頭重腳輕地過去，白術也放開了一直在“慫恿教唆”的長生。
他們轉而開始談論一些正經的話題，比如研究海什木的身體。
……好像聽上去也正經不到哪裏去。
“雖說是地脈之花的功效，但具體的願望內容和達成條件，仍是未解之謎。”
“相比起這些，我更在意是誰對我做了這一些。”海什木看了看自己的手，“沒有相關記憶的感覺可一點兒也不好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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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之前的他，說不定會對那個未知的存在有執念，但如今身心放松，也找到了自我的意義，對於這些塑造自己的，若是能做了斷，那最好，不能了斷的話……也隨自己心意。
畢竟這個“存在”和帶給海什木慘烈記憶的博士不同，他就像是水中的夢幻泡影，朦朦朧朧，沒給海什木帶來什麽實感，反正有緣再會，沒緣就這樣吧。
“至少現在有了思路，順藤摸瓜總比什麽都不知道胡亂摸索更好。”白術這樣說道。
海什木想想也是這個道理：“嗯，我本身的存在，也是一種證明。”
一切都能有跡可循，一切都會找到答案，只是需要時間去發酵而已，海什木能活很久很久，他等得起。
“我等得起。”海什木說道，“我看不到我壽命的終點，我總會找到答案。”
這件事沒有著落，頂多在海什木的心裏留下一根刺；現在需要提前考慮的，還是白術這邊的事情。
“你若是要繼續看病的業務，那麽我就在晚上過來找你。”海什木做著規劃，不過跟白術聊到這裏的時候，他想到了什麽，“不過，現在不也是白天？作為名醫，怎麽今日就沒人來找你？”
“他每月要空出幾天來調理身體，這幾天病患都由其他藥師接待，今天就是這個時候。”長生幫忙解釋。
海什木點頭。
這樣他就理解了。
“那我也可以在這個時間段過來找你，爭取早點讓你全年無休看病。”海什木這樣說道，“現在就試試輸送生機？有什麽註意事項嗎？還是你那裏操作就可以了？”
“按常理而言，我為主導，但我之前並未有過轉移他人生機到自己體內的嘗試，可能也需要海什木幫忙配合。”
具體的流程就按照白術之前給病人治病的流程走。
主要還是需要身體接觸。
海什木躺在榻上，解開了上半身的衣物，左側臂膀位置的拼合痕跡在沒有衣袖的阻礙之後，還是相當醒目。
長生看到的時候很意外。
“你的手臂？”長生睜大眼睛，“假肢嗎？做得很真啊，我都差點看出來。”
“嗯，經過了幾版改良，很好用，如果有影響的話，需要我拆下來嗎？”
“不，不需要。”看海什木真的下一秒就要把自己“肢解”，白術及時攔下了他，“這並不會影響什麽。”
他認真地看著海什木：“無論是檢查還是治療，都是為了患者的身體健康，所以，一切以你優先，你若是不適，隨時可以叫停。”
白術的溫柔體貼，融入了他的舉手投足和所作所為。
海什木還是很能理解他為什麽能成為璃月人人稱道的醫師的。
現在看來，第一印象果然要不得，海什木當時還以為白術是和富人一個類型的笑裏藏刀、口蜜腹劍的家夥。
香爐裏的熏香裊裊。
低咳的聲音在秘法的運轉下漸漸被撫平，年輕醫師的氣色是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的好轉，身體的改變讓白術自身都難掩驚訝，海什木打著哈欠，從塌上坐了起來，他低垂著眉眼，神色的困倦和白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看起來還是有副作用的。”海什木覺得現在的自己莫名犯困，“但這副作用比我想得要輕得多，你不會留手了吧？”
海什木斜眼輕哼：“做這件事之前，我就跟你說過不用客氣，生機抽取的量少，固然安全，但時間會變長，照我的說法，還是盡早解決最好。”
“我並未留手。”白術看著海什木的神色也略微疑惑，“按照我之前給病患輸送生機的經驗來看，這時候的感覺實在不會太好。”
長生道：“個人體質不能一概而論，對於海什木這家夥來說，從不需要睡眠到現在犯困，已經是很大的消耗了。”
長生的說法，海什木和白術覺得還是相當有道理的。
“嗨，要我說啊，不如用我的雙修之法。”長生還沒有打消那個離譜的念頭，“陰陽互補，雙方都能更有精神，可就是使用條件苛刻我才沒用過，但套到海什木和白術你的身上不是很合適嗎。”
“白術先生不樂意，就別強求他了。”海什木再次打了個哈欠，“越來越困了，我能在這房間睡一覺嗎？”
“當然，海什木你就好好休……”白術的聲音戛然而止在了肩膀的重量忽然一輕的瞬間。
白蛇繞上銀灰發色青年的肩膀，微紅的蛇信子卷上唇齒，如撬開蚌肉觸碰柔軟肆無忌憚吮吸，殷紅漫上眼角，顫動的黑色長睫投下的痕跡都仿佛染上濕潤色彩，時間慢得像是一世紀，又像是眨眼消逝，快得不能反應。
白術在瞳孔地震。
長生饜足地蜷了蜷身體：“喏，還得我親身演示一下才行，這下舒服多了吧？”
“竟然還能分叉……”海什木的指肚擦過嘴唇，聽到長生的話語，海什木認真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態，讚同地點頭，“嗯，是很舒服，感覺一下子精神起來了。”
“對吧對吧。”長生得意洋洋，“這樣子才算互惠互利，要是單純用‘珥蛇拖龍’那秘法，還是會耽誤海什木時間的，你說對吧，白術？”
白術要自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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